２、水姬开处（1/ 2）

小乔的贴身陪嫁丫头水姬，比小乔小四岁，今年正好二十二岁，虽没有小乔天姿国色，也出露的十分标致。一日午晌睡醒，她起身向前面小乔的卧室而来，走到客堂里，没瞥见一个小丫头，心里暗道：「这些小丫头，真该好好教训，大白天连个人影也不见，不知夫人有无起床？」她蹑足潜踪地走到房门口，猛听得里面吱咯吱咯的响声和男女喘息的声音。她不禁倒退数步，暗道：「都督征战在外，不料夫人在这里干这，这我倒不能进去的，一进去，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反而不美。」她想到这里，连忙退了出来。

刚刚走到外边，瞥见王铁大踏步走进来，她吃惊不小，又见他雄赳赳地就要向房内走去，她连忙喊道：「老管家！你到哪里去？」

他道：「我来请夫人去拈香的。」

她急道：「慢一刻，现在她正在净身哩。」他听说这话，忙诺诺连声地退了出去。

她不敢怠慢，走到门口，四下里一打量，见一个人也没有，回转身来正要去喊他们出来，瞥见他俩已经整衣出房。只见小乔云髻松蓬，春风满面，见了她不禁低下头去，两靥绯红，默默地一声不作。那阿东见了她，微微地一笑，一溜烟走了。

阿东走了之后，水姬对小乔掩口一笑，说道：「夫人，我今天勤谨地替你做一回守门的校尉，你却拿什么来谢我呢？」

小乔红晕两颊，勉强笑骂道：「谁和你这蹄子来混说呢？」她说罢，一转身往房里便走。

水姬也随后跟她进去，口中说道：「夫人你拿一把镜子照照看，那头上蓬松得成一个什么样子呢，要不让我替你扰一扰，万一被下人们看见了，成一个什么样子呢？」

小乔便靠着穿衣镜旁边坐下来。水姬到妆台上取了一把梳子，走过来替她将头发拢起来。水姬面朝镜子里，只见小乔头上发如飞蓬，那一张美艳绝伦的粉庞，不知不觉地又泛起一层桃花颜色来，水姬不忍心再取笑她，忙用梳子在她头上慢条斯理地梳了一阵子，放下梳子，两个人朝镜子照了一会子，四目相对，连镜子里八道目光相视而笑。她二人戏谑了一阵子，才一同出得房来，起身去清风寺拈香。

从清风寺回来，天色已晚了，不多时，用了晚膳，回到房中，几十个小丫头都到她的房中服侍。不一会儿，一丫头来禀报说，时管事有要事求见夫人。小乔向水姬使了个眼色，水姬一面传时东进来回话，一面让那些服侍小乔的小丫鬟各自去睡。小乔笑向水姬道：「今日这事都亏你，以后还望姐姐照顾周全呢？」

水姬笑道：「罢了夫人，不要赞我，以后夫人也要小心为妙。」

小乔笑向时东道：「你向后可要报答报答你的姐姐，才是个道理。」

水姬惊慌地跪下说道：「夫人不要和奴才来寻趣罢，奴才不敢。」

小乔正色对水姬说道：「你快点起来，我和你说话。」水姬便站了起来。小乔说道：「你却不要误会，我方才这句话，却是从心里头说出来的，断不是和你寻趣的。」水姬听了这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羞得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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