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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让甜蜜和我们的肉体永生(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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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课,也不想待在宿舍里,走在街上,看够了人,我就想找一个好玩的地方。抬头看见了“鹰”网吧,于是就走了进去,2.5元1小时,也不贵。我坐下来,申请了两个QQ聊天号码,一个正经的聊天,一个不正经的聊天。正经聊天说实话,勾引女孩,不正经聊天逗弄男同胞。逗弄男同胞时我会取个昵称叫“春儿”或者“秋儿”。男同胞问我,你多大了?我飞快地打出字,我18了。男同胞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先说嘛!然后对方就说,我在南京。我说,哥哥,真的好想你,我在齐齐哈尔呢,你坐飞机来看我好吗?他会说,哎呀,你什么样子?我说,别人都说我水灵,我觉得自己比较丰满。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说,我要下了,再见。他会急得跟耗子似的说,妹妹,别呀,再跟哥哥说说话嘛!我随手把这号人删除,再调戏下一个。我觉得无比的爽快,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张朵不定什么时候呼我一遍,他会这样留言:很想你,但还能承受,如果有空闲,请来21楼。我有时不去,有时也就去了。那天我去找张朵,他正躺在床上看小说,何庆双和别的孩子在睡觉。我走到张朵跟前,坐下来。他却扯着嗓子说,我不住这里了。我问,那你住哪里?他说,我在西门外租了房子,和乔敏同居了。我说,**,你如今很牛逼嘛,都能随时享受性生活了。张朵说,是的。这时何庆双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他的伤已经早好了,气色看上去也比以前好。他操着“海南普通话”说,我有女朋友了。张朵哈哈大笑起来,张朵说,庆双整天跟在姑娘的屁股后面转悠,想伸手摸一把都不让。何庆双很有把握地说,发展中爱情嘛!

何庆双下床去洗漱,张朵说,他马上又要去花店定花送了,每天一束红玫瑰,风雨无阻。我说,不错嘛,这种劲头还能追不上女孩?张朵说,你没看他太丑了吗?普通话也难听。我说,这都是次要的,是男子汉不就完了。

我顺手拿起张朵新买的手机把玩了起来。他的交际范围非常的广阔,上面记录了很多电话号码,看上去很头疼。有一串手机号码看上去挺熟悉,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他在号码前面记录的人名叫“柔柔”。我问他,柔柔是谁,够矫情的。他说,一个网友,不是真名字。我站起来说,我没什么事,我得回去为电台写散文了。张朵说,对了,我们班里也有一帮人听你的文章,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想认识你呢,大多是女孩。我说,是吗?那什么时候见见。张朵说,我觉得你写的不错,建议你积攒下来拿出版社让老编看看,一包装,弄本畅销书出来就够你读书的了。我说,靠,这是早晚的事情,那么多狗屁不是的三流作者都红起来了,何况我们呢。张朵说,我不能和你比,你是专业作家。我们哈哈大笑了一通。

有一天我在南门游逛,看见何庆双领着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我心说这不是很好吗?有个女朋友何庆双就不去搞行为艺术了,他会好好的学习,抱抱女孩什么的,偶尔再写两个不疼不痒的情诗送给女孩子,吃顿饭,找地方做做爱什么的,不是很幸福吗?看身材,女孩子就是那种一般的女孩子,感觉还有些土气,但只要何庆双喜欢不就好说了吗?

想着我跑上去打招呼,我叫道,老何!何庆双回过头来,真是春风得意呀,他龇牙咧嘴地说,怎么在这碰见你了。我说,闲来无事,瞎溜达了。说着,我看他的女朋友,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一些,眼睛挺大,皮肤有些黑,但很健康,她也很礼貌地招呼我,你好。我说,你好。何庆双夸张地拍着我的肩膀对女孩说,这是我最有才华的朋友房小爬,我很欣赏他。何庆双又向我介绍女孩说,她叫邝利霞,历史系的。我和邝利霞握了手说,你们慢慢走吧,我得回去了,再见。何庆双有点想请我吃顿饭的意思,但我很讨厌和一对情侣吃饭。于是我回到了琵琶街40号的123宿舍,躺下睡觉。

那天早晨我接到了曾再苗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柔软地笑了一下问我,听出来我是谁了吗?我说,你是曾再苗。她说,真聪明,你还好吗?我说,凑合着活,你呢?她说,我不是太好,你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啊。我说,你不也是第一次给我电话吗?她说,不是啊,我前些日子呼过你一次,你没有给我回电话。我说,是吗?那可能信号不好,或者我正换电池没收到,你怎么不好了?她说,我心情不好。我说,心情?我心情就没有好过,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心情也不是疾病,死不了。她笑着说,你说话真干脆。我说,本来嘛。她说,听说你总不去上课,整天睡觉写散文,你不考试了吗?我说,有点迷茫,说不定哪天我卷铺盖走了,考试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而且不在乎考不考试的活着,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生活。曾再苗说,我也听你的文章,觉得你挺憋闷的。我说,怎么说呢,为赋新词强说愁,赚点小钱延续生活吧。她说,我们今天没有课,你自己在宿舍吗?我说是。她说,你不邀请我去和你说话吗?我高中的故事还没有对你讲完呢。我说,那好啊,你过来吧,但你得坐在这儿等我把脸洗干净。曾再苗笑起来。

一会儿曾再苗到了我的宿舍,天热起来,她的衣服脱下了不少,她穿戴利索,举止自然。进门后就问哪个是我的床,她要坐我的床,我说,你想坐的话爬上去吧。她说,爬就爬。她脱了鞋就上了我的床,我端了盆子去水房洗脸刷牙。我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在楼道里差点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她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我说,没事。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她好象在找人,我问,你想找谁,我也许可以告诉你。她回过头往外走,她说,哦不,我不找人,谢谢你。这个斯文而且白净的女孩从我跟前走过,一拐弯就走出了楼。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曾再苗正搭拉着双腿坐在上铺看翟际的照片。她暧昧的问我,这个女孩就是你女朋友?我说,是的,她就是翟际。她说,她太漂亮了,我哪里能和她比,哎呀,自卑自卑,这辈子别想赶上她漂亮了。

我坐在下面的床铺上,她居高临下,每次我抬头的时候她都在看我,她竟然有些色相。我心里清楚,我们是在彼此吸引。我说,对了,你不是要对我讲你高中时候的经典爱情故事吗?我洗耳恭听。她说,哦,上一次讲到哪里了?我说,上一次?我也记不得了。她说,那你当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当时我确实认真听了,现在确实忘记了,这是事实,你要是稍微提醒一下,我马上能想起来,毕竟我有印象。她说,那好,我提醒你一句,我讲了一个斯文的高大男孩。我说,是的,他开车和史红旗一起把你送到家,你们在镇子上告别。曾再苗满意了,她摆动着双腿,两手摁住我的床铺,腰往下弯着,开始继续讲她的故事。我怕她会掉下来,就对她说,你小心砸着我。她假装要跳下来砸我的样子,两只手用力撑起身体说,小心啊,砸下去了。她的乳房因此大幅度地抖动了几下,在衣服里,在我的眼睛及突然狂跳的心里。

史红旗在我回到学校后并没有放过我,他好几次趴在我们班的窗户上找我,等他找到我他就会大叫我的名字,曾再苗。我装做没听见,继续低着头。旁边的男同学不能安静自习,就开始责备我,有一个说,曾再苗,请你让他别叫了。我站起来,走出去对史红旗说,你不要再闹了。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没闹啊,你要是早出来,我不就不叫了。我说,你找我什么事?他说,影剧院今晚有电影,听说是美国艳情大片,很刺激的,我请你去看。我说,你去请你妈吧,我不去。他说,哎哟,你侮辱我。我说,我没时间侮辱你。我说完就要走回教室,他又拦住了我,我几乎想扇他了,他说,汪红强也去,是他让我来请你的。我说,谁是汪红强?他说,就是开车送你回家的那个人。我当时心里一颤,我喜欢他,一直不能甩下他的影子。我故意说,他请我也不去,他请为什么让你来?史红旗说,好,你说的,那我让他亲自来请你。

汪红强和史红旗是在天黑前找到我的,我当时从楼里出去,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汪红强走过来对我笑着说,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看电影,还认识我吗?我当时脸都热了,我说,当然记得,我还没有吃饭。汪红强说,是嘛,太好了,我们请你吃饭,反正时间够用了。那天我又坐上了汪红强的车,我还是坐在前面,坐在汪红强的身边。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大点的饭店,那一顿饭丰盛得让我发呆,我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好的东西了,在学校的食堂喂猪一样的大锅菜哪里有那些山珍海味好吃。我也没顾上淑女风度,吃饱再说。我一直注意着汪红强,我问他,你不上学吗?他说,我早就辍学了,现在和爸爸一起倒卖服装,生意还不错。汪红强当时已经23岁了,比我大很多,但我觉得他就是三十岁我也会喜欢他喜欢得发疯,他抽烟的样子也很帅,他体贴地问我,我抽枝烟你介意吗?我说,请便,我爸经常在我们面前抽烟。

那天晚上的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爱情片,根本没有史红旗吹的那么大,我还真想看那些刺激的片子呢,结果没有上演。我坐在中间,左边的是史红旗,好象一条碍眼的流浪狗,右边的汪红强一边看片子,一边对我讲解,好象我自己不会分析剧情。但我就是喜欢听,我甚至把头微微靠了过去,他说,看见了吗?那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从歹徒中间拿着手枪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时,他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的枪不是没有子弹就是玩具。果然,男人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屋子,对女人说,那枝手枪是我买给儿子玩的,没想到用上了。我那时侯几乎崇拜他了,我可是没有分析到这个地步。他还站起来去买回了许多零食,我也不客气,就吃。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汪红强开车把我送回学校时天已经很晚。

以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想他,想得学不成习。不知道为什么史红旗也不再找我闹事了,我想打听一下汪红强的消息都不能。有一天汪红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你最近还好吗?我生意一直比较忙,也没来看过你。这次是汪红强一个人来找我的,他没开车,一米八多的他带着我走遍了那个县城的大街小巷。他对我说,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只不过史红旗也喜欢你,他毕竟是我的朋友,但我看出来,你很讨厌他。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在听他表白。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说,我早就喜欢你了。那是我们的初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史红旗可能知道我和汪红强的事情了,他看见我也不再说话。汪红强因此也不和史红旗交往了,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不到。汪红强经常带我出去玩,有时候他开车带我去附近的城市和农村玩,他把车停在路边,抱我,吻我,我渐渐的有种依赖感,更加爱他了。有一天我们在一家娱乐城玩保龄球,玩到深夜,他说要不你别回学校了,可能叫不开门,你去我那里住好了,我爸爸在郊区给我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住一间,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我没多想,就去了,很干净的房子,他去煮咖啡,我去卫生间洗澡。等我出来,他抱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丢失了女人似乎最宝贵的东西。然后他把我抱进卧室。第二天我没去上课,一直和他做爱。

我更加离不开他了,他是那样帅,那样体贴而懂事,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送我花,带我去各种地方玩。很快我从学校搬到了他郊外的房子,我们同居了。我经常缺课,好几个老师都找我谈过话,他们也只有摇头的份儿。我在汪红强的那里得到了一切,精神和肉体,他从来没有对我皱过眉头,总是问我行吗?这样可不可以?看我不开心他就想方设法的逗我,直到我笑出来。我给他做饭,洗衣服,然后就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做爱。那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半年后他对我说,小苗,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咱们还是分开住吧,我怕耽误你。我说,我不想考了,我想和你结婚。他说,傻姑娘,考大学能让你得到的更多,我什么都没有。我说,就你一个人够了,其它我什么都不要了。他说,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好好的复习,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那天我哭了,哭得很严重,我有预感他会抛弃我。我回到学校不久他就对我说,小苗,原谅我,爸爸妈妈逼着我结婚了,我早在两年前就有对象了,她在另一个城市工作,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几乎没有知觉,我说,好了,你走吧。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他哭得脸都变形了,使劲抽烟,我的心都碎了。他说,我女朋友是高干子女,我爸爸妈妈巴结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拒绝,他们会不认我这个儿子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不愿意让他们失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读大学用的,你要是不够用,还可以给我联系。

曾再苗说到这里的时候流泪了,但她很平静。我拿过我的毛巾递给她,她擦过后再还给我说,我觉得自己太罗嗦,总怕你听不进去。我说,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欲罢不能的往昔。曾再苗居然对我撒起娇说,房小爬,我想喝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我说,当然没问题。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喝了两口还给我说,好了,我喝饱了。她说,那我接着讲吧,你们宿舍的哥们儿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会不会向你女朋友告状,说你背着翟际窝藏美女?我说,他们不会,我也没有窝藏。她又是撒娇,那我要硬说你窝藏我了,你怎么办?我说,那就窝藏了。她哈哈笑起来。

汪红强哭过后过来抱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想再和你做一次。那天我们就在园子靠墙的树丛里,站着做爱。就在中午强烈的阳光里,如果有人经过那里,仔细留意一下就能看到我们,可是什么人都没有,我们做了整整半个小时。整个下午他和我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几乎没有说几句话。天临黑时,他说他要走了,他从随手提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是报纸包的,一松手就会散开的样子,他递给我说,你回宿舍找地方藏好,这是8万元现金,我这几年的私房钱,都在这了,你考上大学后可以用它交学费,万一考不上,你可以用它再复习一年,我祝福你。说完话他站起来走了,他走得很快,转眼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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