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2）

祁远成看着迟迟不肯离去的老虎，心里冒起一个看似荒谬的想法：“难道它是在等着跟我一起和虫子决一死战？”。他有些不敢置信，但马上又想：“这反而是最大的可能。好！我就跟你合作一次，区区小虫子，还能挡住万物之灵和山中之王？！”祁远成心中升起一阵豪气。他本就是内心坚毅的人，想到这里，也彻底抛掉了消极防守的念头。

祁远成看了一眼树下不远处的老虎。老虎基本上蹭掉了身上的酸液，正气喘吁吁地恢复体力，它也正抬头看向祁远成。

祁远成有些惭愧。他刚刚慌乱之间，甚至有那么一刻动了等到老虎被虫子干掉之后自己再在红雾的隐蔽之下跑路的念头。

祁远成一手握紧了信石，加大了从信石上汲取能量的速度，让红雾团的体积越来越大，虽然浓度渐渐降低，但却基本笼罩了整个虫群。另一方面，他渐渐发现了虫群活动的一些规律。

虫群的行动并非完全无序，所有的虫子实际上都是以“股”为单位整体行动的，这一“股”形象来讲，就是刚刚攻击老虎时状若“触角”的形态，只不过要比那只“触角”要小一些。祁远成推断“触角”是由多“股”虫群组成的，每一“股”虫子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而几“股”虫子形成触角时，往往会彼此影响，所以虫群在攻击老虎的时候，并非完全有意戏谑，而是彼此的配合不佳，减弱了攻击的效果。

每股虫子的行动规律非常一致，都是出击-返回-停滞-攻击-返回-停滞……往复循环。这种模式，似乎就是在不停地执行任务又不停地回来接收任务，而每一股行动的核心的就是一些体型稍大些的蝗虫，祁远成推测它们在负责传递命令。

祁远成还发现，整个虫群的最高统领是位于虫群中心的一只虫子。它是虫群的“女王”，从不出击，只是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活动，不停地跟那些分支中的大个“军官”蝗虫交换信息，发布指令。

祁远成一直忍着痛苦，认真辨识反馈回来的痛感。他发现，这种痛感大致有三种程度，也就是说杀灭蛊毒的虫子有三类。能带来最大痛感——吸入和杀灭最多蛊毒的虫子一定就是核心的女王蝗虫，这也意味着几乎无法在女王蝗体内留下蛊毒；次一级的“军官”数量不多，它们灭杀蛊毒的能力也较强；而数量最多的“士兵”蝗虫，只能微微带来一丝丝灼痛而已。

分析到这里，祁远成信心大增。

“看来并没必要操纵所有的虫子，只需要控制住‘军官’们，就可以瓦解蝗虫群的攻击。如果能控制‘女王’，消灭整个虫群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女王可以瞬间杀灭所有进入体内的蛊毒，直接控制女王蝗是行不通的。”

刚刚试探操纵虫子的经历，让祁远成还有些心有余悸。这些蝗虫看起来杂乱无序，但内部组织却非常严密，仅仅一只虫子失踪，也会引发虫群的警觉。

“如果操控了军官蝗，是否就意味着操纵了一股虫群呢？”祁远成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操控之后又能如何？让它们自己飞走？”他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难题。

祁远成回想起刚才老虎跟虫群搏斗的情景，显然虫子的身体非常脆弱，可以被轻易碾压杀死，但数量太多。即使能控制它们落在等着自己一个个踩死，恐怕自己还没踩完十分之一，自己在源场力力耗尽之前就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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