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冷香谷 > 第廿六章、盟主之争

第廿六章、盟主之争(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兰香姬看了场中情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鹏弟弟和两位姊姊,可曾听说上届九华派和邛崃派因为百招未分胜负,而得到各门各派的批评和闲话?”

蓝天鹏和皇甫慧、欧阳紫,同时摇摇头齐声说:“还没听说过,各门各派怎么说?”

兰香姬正色说:“有些门派说他们两派有意同列十五名,所以才故意斗过百招。”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说法未必正确。”

兰香姬却肯定的说:“可是,我大堂哥和“梅花剑”龚北山,就这么说。”

皇甫慧立即含笑插言说:“是不是他们有意同列十五名,稍时一看便知。”

兰香姬却又正色说:“听说邛崃派已放出风声来,为了证实他们邛崃派在上届大会上并没有妥协,这一次,好歹也要分出个高低来。据说,上届大会他也没有参加,因而输给了少林寺,小妹认为,少林寺的“法觉”长老出马,固然是企图夺得大会盟主,但峨嵋派的“了空”大师前来,也不无原因,少林落在武当之后,已经没有面子,怎能再输给峨嵋?”皇甫慧和欧阳紫听得有理,连连颔首称是。

于是,四人再向大彩棚右侧的峨嵋派席上看去。只见方桌后的大椅上,昂然坐着一个红光满面,身躯魁伟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身月白僧袍,披鲜红织金袈裟,生得霜眉入鬓,虎目有神,颏下一蓬银髯,根根见肉长约八九寸。左右也坐着四位和尚,但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下,四十岁以上,其余站立着的想是年事较轻的一代。

皇甫慧看罢,首先对蓝天鹏说:“鹏弟弟,中间那位大和尚,可能就是“了空”大师了。”

蓝天鹏点了点头,又望着少林左侧的席位问:“榆关门是什么底细?我怎的以前都没听说过?”

欧阳紫则不敢确定的说:“据说就是以前“榆关大侠”的班底成立的。”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是“榆关大侠”齐云生建立的。”

兰香姬则有些轻蔑的说:“榆关大侠虽然有些侠名,但后来开镖局做生意,严重的损伤了他的声誉,将镖局改为榆关门是他弟子们搞起来的事。”

蓝夫鹏不解的问:“榆关大侠现在怎样了呢?”

兰香姬想了想才说:“以前有人说他失踪了,也有人说他去找他的授业恩师去了,现在却又坐在大会席上了。”

皇甫慧突然关切的问:“榆关大侠的师父是谁?”

兰香姬以不敢肯定的口吻说:“听说是一位道装异人,没有人知道他师父的道号是什么。”

欧阳紫则淡然的说:“难怪他能够在上届大会上争得第四名的高位。”说话之间,大家已看清了榆关门方桌后面坐着的是一个修眉细目,五绺长须,头梳发髻,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那人想必就是榆关大侠齐云生了。立在齐云生身后的七八人,有中年,也有青年,根据他们的神态衣着,似乎还称得上正派。

就在这时,一阵巨鼓震耳声响,全场也同时暴起了一阵欢呼。蓝天鹏等人定睛一看,只见场中邛崃和九华,两派的比剑道人,都面向大会彩棚叩剑稽首,行礼躬身。只见大会彩棚下的“青鹤真人”缓缓起身,还礼朗声说:“贵两派本届比剑结果,依然斗满百招,仍同列第十五名。”

话声甫落,只见邛崃派的道人朗声要求说:“上届大会,本派与九华派,比剑逾满百招,由大会盟主裁定同为第十五名,事后江湖朋友,辄有闲言,现在贫道代表本派全体门人弟子之意见,请求大会,准许贫道与九华道友,决一胜负以释众嫌。”全场观众一听,立即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

彩棚下的“青鹤真人”一听,立即探首望着“法觉”长老说了两句话,接着,又望着“了空”大师说了几句话。两僧一道略微交谈了几句,立即由“青鹤真人”朗声回答说:“事无规矩不能成方圆,本座不能因贵派片面之要求而违前例,况且,经询少林“法觉”长老与峨嵋“了空”大师,贵派与九华派双方功力悉敌确已斗到百招不假,今后武林朋友,将不会再在事后评论此事,贵派所请,碍难照准,出场去吧。”邛崃与九华派的两个道人,只得躬身转身,纵回本席。

全场英豪,再度掀起一阵掌声和喝彩声。掌声一落,彩棚一侧的健壮道人,立即朗声高呼:“新进门派挑战开始,请入场报请挑战门派。”呼声完毕,全场突然一静,纷纷向衡山派的席位上看去,紧接着是一阵交头接耳的骚动和议论声。

只见衡山派席位上的那个穿蓝衣的青年,先向着端坐椅上的“衡山异叟”一躬身,转身纵向中央木台。蓝衣青年纵上木台,先向“青鹤真人”施礼躬身,朗声报名说:“衡山派第二代弟子庄志豪,参见大会盟主“青鹤”前辈。”

“青鹤真人”稽首还礼,并朗声问:“庄少侠准备向何门派请教?”

蓝衣青年恭声说;“根据大会规定,新进门派,只能向最末五名之内的门派请教,晚辈想请第三十名的“形意门”出场指点。”全场群豪一听,再度掀起一阵议论声,因为庄志豪一上来就超越了五个门派,可称得上狂妄大胆。

只见“青鹤真人”皱了皱眉头,说:“庄少侠可知,第一场如果失败,便不得再要求比剑吗?贵派如果再想侪身剑士行列,势必要等十年后的下届大会了?”

庄志豪再度躬身说:“晚辈对大会的规章,业已熟读通晓。”

“青鹤真人”一听,神情立现不快,因为这话的确有些太傲了。于是,微微一颔首,沉声说:“那就开始吧。”

中年健壮老道一听,立即朗声高呼:“形意门的剑士入场——”呼声甫落,早已准备好的形意门的弟子,立即飞身纵向中央木台。众人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绿缎劲衣的青年人:

蓝天鹏不禁摇了摇头,自语似的说:“形意门的这位剑士,恐怕不是敌手?”

欧阳紫立即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我们对一个剑士的优劣判以定语,可先看他的精、气、神,而后再细察他的骨骼和秉赋是否优异奇特。”说罢,回顾皇甫慧、兰香姬和欧阳紫三人,试探的问:“三位姊姊可将蓝衣青年和绿衣青年比较一下,是否各有不同?”

皇甫慧三人一听,注目细看,只见蓝衣青年,双眉入鬓,朗目有神玉面丰满,挺鼻丹唇,天宇间隐透英气。而形意门的那位绿衣青年,虽然也面皮白净,但在仪表和气质上,总有一些不如蓝衣青年之处。但是,这种“不如”之处,也只是观感上的感觉,且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气质。正如一个青年或少女,令人一见面,便有一种清新雍容和亲切的感觉,而有的却令人感到俗气、低级而不耐。

皇甫慧三人看罢,不由同时颔首说:“嗯,鹏弟弟说的不错,可能蓝衣青年胜,因为资质好的剑士练起剑来,也会有惊人的进步。”说话间,形意门的绿衣剑士,已飞身纵上中央木台。

只见衡山派的蓝衣青年庄志豪,首先拱手含笑说:“在下庄志豪,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岂知绿衣青年竟怒目沉声说:“你胜了本少爷,自会告诉你。”沉声说罢,举臂翻腕,呛嚷一声,寒光一闪,背后长剑已撤出鞘外。

全场群豪一见,立即掀起一阵喧哗,显然有人不满。只见蓝衣青年庄志豪,淡然一笑,并不反讥,也翻腕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于是,再淡然一笑说:“请阁下赐招吧。”

绿衣青年也不答话,嗔目沉喝一声:“有僭了。”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寒梅吐蕊”,剑尖绽出三朵银花,径向庄志豪的双肩和心机刺去。

庄志豪喝了一声“来得好”,跨步闪身,疾演“定海神针”,横推而出。绿衣青年能被形意门派出来迎敌挑战者,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只见他大喝一声,疾演“鱼跃龙门”。在他剑势挺刺的情形下,突然剑身上挑,幻成一道弧形匹练,绕过庄志豪横推而出的剑身,直削他的右肩。由于这招变化奇速,而且十分惊险,全场英豪不少人为庄志豪捏了一把冷汗,同时掀起一片惊啊。

也就在群豪惊啊的同时,庄志豪竟闪电蹲身,疾演“横梁托天”。只见他下垂之剑,突然横架高举,“铮”然一声金铁交鸣,溅起数点火星,全场观众同时掀起一片“啊”声。因为,衡山派的这位青年剑士,实在是太冒险也太大胆了,万一对方是一柄宝刃,甚或功力特厚,他的剑不但有被斩断之虞,且有生命之险。

也就在群豪惊“啊”的同时,庄志豪趁对方剑身被弹起的一刹那,突然震耳一声大喝:“小心了。”了字出口,蹲姿不动,右手长剑,闪电挥出,直扫对方的小腹。

对方绿衣青年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厉嚎一声,飞身猛退。也就在他飞身后退的同时,“嗤”的一声轻响,绿衣青年的前衣下角,已应声被斩下一块来了。满场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一声如雷烈彩,声震山野历久不绝。飞身退至台下的绿衣青年,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角,顿时惊得面色苍白。

蓝衣青年庄志豪,赶紧叩剑抱拳含笑说:“非常抱歉,不慎失手,削破了阁下的衣服。”绿衣青年只拱手还礼,一言不发,转身奔回本席。

蓝衣青年庄志豪,在全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中,谢过全场欢呼的观众,并辞过大会盟主,转身奔回本席。众人随着庄志豪的背影看去,俱都认为下面出场的必是那位一身红劲衣,长得十分标致的少女。岂知,竟是那位浓眉环眼黑面膛,虬髯横生的黑衣壮汉,向着端坐桌后大椅上的“衡山异叟”施了个礼,转身向中央木台奔去。

黑脸壮汉奔上木台,向着大会彩棚一抱拳,宏声说:“俺“赛虬髯”赵地刚参见道长。”

“青鹤真人”起身还礼,朗声问:“赵壮士准备向哪个门派请教?”

“赛虬髯”赵地刚,举手一指场西边,毫不客气的说:“俺要斗斗那个“恶虎庄”的新任庄主“小霸王”吴金雄。”

蓝天鹏和欧阳紫以及兰香姬三人都是见过“小霸王”的人,因而不由齐声惊异的说:“这厮的父亲本是以“丧门棍”出名的恶霸,吴金雄才是学剑的,他们“恶虎庄”怎的也列入了剑士中了?”说话间,身穿绛红金边公子衫,发束紫巾的“小霸王”吴金雄,已手按佩剑,大步向中央木台前走去。

蓝天鹏和欧阳紫,一见“小霸王”吴金雄,两人的脑海里,立即涌上当初在高家楼拜寿的一幕。欧阳紫想到当时的情形,不自觉的去看蓝天鹏。但是,当她转首去看蓝天鹏时,蓝天鹏也正含笑向她望来。欧阳紫芳心一甜,羞红满面,不自觉的含笑低下了头。也就在欧阳紫含羞垂首的同时,全场再度掀起一阵掌声。于是,定睛一看,只见面带愠色的“小霸王”,已大步登上了中央木台。

“小霸王”吴金雄,先向“青鹤真人”行过了礼,转脸面向“赛虬髯”赵地刚,怒容打量了一眼,沉声说:“本庄主见你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赛虬髯”一听,立即不耐烦的说:“你废话少说吧,快亮家伙,咱们是比高低,不是认亲戚。”

“小霸王”一听,不由怒声说:“如果你是成心前来寻仇,你就犯了大会的规矩。”

“赛虬髯”一瞪眼,也怒声说:“俺认都不认得你,怎能会向你寻仇呢?你要是自知剑术不精,一定会输,你就回去,俺再挑别的。”

“小霸王”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好个莽夫,竟然口出狂言,本庄主定要给你一些颜色看看。”看字出口,横肘撤剑,呛的一声,长剑已撤出鞘外。

“赛虬髯”也不怠慢,右手在肩后一扭,已将他的长剑撤出来。“小霸王”一看“赛虬髯”的长剑,顿时愣了。因为,“赛虬髯”的长剑,无鞘而宽厚,虽然有剑的形状,但尖而无刃,看来似乎不是中原用的兵器。全场的观众,也在开始议论,似乎都在谈“赛虬髯”大而特厚的剑。

“小霸王”虽然愣了,但不能因对方的兵器大而重就提出异议,难道平素遇到使降魔杵的人,就不交手了不成?心念已定,立即冷冷一笑说:“既然已经撤出剑来,还发什么呆?”

“赛虬髯”哈哈一笑,讥声说:“俺若是撤下剑来就发招,恐怕你的脑袋,这时早掉下来了呢。”

“小霸王”一听,顿时大怒,大喝一声:“少贫嘴,看剑。”声出剑到,一式“白蛇吐信”,直刺“赛虬髯”的前胸。

“赛虬髯”也大喝一声“来得好”,一俟对方剑势用实,倏然闪身,手中厚而宽长的宝剑,呼的一声,拦腰向“小霸王”扫去。“小霸王”是崆峒“了凡”的徒弟,身手自然也不庸俗,只见他旋身跨步,疾演“顺水推舟”,手中长剑刺势不变,顺势一按,迳刺“赛虬髯”的左肩。

这一招变化迅捷,身段优美,全场英豪中,不少人喝了一声彩。但是,就在彩声方起的同时,看来拙笨的“赛虬髯”,突然冒险塌肩举剑,大而特厚的剑身竟向“小霸王”的剑身封去。“小霸王”知道对方剑重,自然不希望让对方架上,但剑势业已用老,紧急间只有滑身侧倒了。

但是,他自认变招奇快,可是,“赛虬髯”赵地刚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动向,就在他侧倒的同时,“赛虬髯”塌肩之势不变,手中原剑顺势下扫。这一扫之势,尤为惊险,假设“小霸王”一腿跪地,剑势下斩势必将“赛虬髯”由头至股劈成两片。

但是,巧就巧在“小霸王”已经开始侧身外倒,而剑已抬起,再想下斩,已经力不从心了。惊急之下,无暇多想,只有“懒驴打滚”一招,身形顺势一斜,直向台边滚去,仅分毫之差,侥幸躲开了“赛虬髯”的剑尖。全场群豪一见,在一片惊啁声中,挟杂着连声喝彩。

“赛虬髯”纵身跟进,作势进招,但是咚咚三声,巨鼓已经响了。巨鼓一响,已判“赛虬髯”获胜,在大会规定上,鼓声一响,任何一方不准再出手进招,否则,立即被判赶出大会去。当然,这项规定的目的,是防止在盛怒之下伤人,造成两派事后为敌。

“赛虬髯”一听鼓响,立即停止跟进,并转身向大会彩棚站立,等候和“小霸王”同时向“青鹤真人”行礼。岂知,“小霸王”一听鼓声,已挺身跃起,竟羞惭满面的向着“青鹤真人”叩剑微一躬身,转身向本席奔去。

兰香姬看在眼内,心里自然气愤,不自觉的向皇甫慧等人说:“琼华姊姊恐怕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我先回去看看,等一会再来。”说罢起立,转身就待离去。

蓝天鹏一听,倏然回身,伸手将兰香姬的玉腕拉住,同时脱口说:“不要回去。”兰香姬芳心一阵羞急,顿时娇靥通红。同时,她也第一次体会到哥哥对妻子的要求和命令,使她感到不敢抗拒。蓝天鹏虽然见兰香姬的脸红了,但并没有因此松开了手。相反的,他亲切的一笑,拉着她的手,继续说:“你先坐下。”兰香姬一听,只觉得有一种无可抗拒的磁力,使她乖乖的坐回凳上。

欧阳紫自然知道兰香姬为什么要回去,是以亲切的一笑说:“兰妹妹,你可是看了“小霸王”丢了原有的名次,心里不服气?”

兰香姬娇靥一红,违心的说:“不是,小妹想回去告诉“了因”,必要的时候,可将“广成子”的剑招传给门下弟子一两式,免得他们当众出丑丢人。”

蓝天鹏一笑说:“像吴金雄这样的弟子,你传给他“广成子”的剑招,反是害他。”兰香姬想到“小霸王”吴金雄的品德心性,以及他以前的种种恶劣行为,深觉蓝天鹏的话很有道理,因而点了点头。蓝天鹏话声甫落,星目一亮,突然又愉快的说:“我表姊回来了。”兰香姬三人回头一看,果然是萧琼华。

只见萧琼华已换回了葱绿劲衣,娇靥绽着愉快的微笑,杏目闪着兴奋的光辉,正由崖上向这面走来。兰香姬一俟萧琼华到达近前,首先起身招呼了声“琼华姊姊”。萧琼华也愉快的说:“兰妹妹,你来啦。”一面说着,一面坐在中间一张凳子上。

皇甫慧首先关切的问:“怎么样,“冰川女侠”有没有战胜“法觉”长老的把握?”

岂知,萧琼华竟毫不迟疑的颔首说:“有,“冰川女侠”说,如果她胜不了“法觉”长老,她也不敢来参加这一届的论剑大会了,还谈什么争夺盟主?”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不自觉的齐声说:“果真这样,那就放心了。”

兰香姬却有些埋怨的说:“姊姊怎的去了这么久?”

萧琼华立即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伪装去送饭的,不等她们吃完怎能回来?”

正在此时,场中那个中年健壮道人,也朗声宣布说:“第一过程完了,休息半个时辰。”宣布完毕,全场立即掀起一阵大骚动,喧声如沸,纷纷起立活动。这时,送饭盒前来的老人,才向着蓝天鹏恭声说:“少谷主,请进食吧。”

蓝天鹏含笑应可,其余两个中年人,立即将银质饭盒分送给皇甫慧等人,兰香姬也有一份。由于萧琼华的回来,大家吃得十分愉快,因为,没有萧琼华的口头保证,势必个个忧急,那里还吃得下去?大家都知道,下一个仪程的进行,就是盟主争夺战了。

由于这一届参与大会的各门各派,俱都保守本位而无争名之心,所以使这一届大会逊色不少。最初的论剑大会,听说举行了两天两夜,才分出结果来,就以上届的大会说,也举行了一天多。如今,看情形,酉时不到,恐怕就可结束了。照这情形发展下去,黄山论剑大会,将来势必徒于形势,而没有剑派再愿意前来参加了。

因为前来参加的剑派,绝大多数是希望来暗窥一些玄奥剑式,俾便回去再加研究以增本门剑术实力。当然,方才五场比剑,有两场超过百招以上,各种玄奥招式自然也曾出现,如果专程前来偷窥剑招的门派,当然也有了收获。

半个时辰,很快的过去了。全场英豪,早已各回原位,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望着正北面的大会彩棚,人们的情绪,也随着时间而高昂紧张起来。海南琼江派的“五指山主”,已开始在紧衣佩剑,西域冰川席上的郝小玉,仍在那里神色镇定的端坐休息。

全场群豪,突然一阵骚动,同时有不少人喊“就要开始了”。蓝天鹏五人转首一看,果见那个中年健壮道人已走出棚。只见那道人,昂然站定,朗声高呼;“第二仪程开始——擂鼓。”鼓字方自出口,棚右的那个巨鼓,已咚咚的擂起来。

鼓声一响,全场喧声尤为高涨,而每个人的神情,显然的更加紧张。咚咚的鼓声一停,全场顿时一静,俱都屏息等着听中年道人的宣布比赛仪程。须知,十名以内,俱是举世有名的高手剑士,招式之玄奇,打斗之精彩,可谓激烈惊险,扣人心弦。

只见中年健壮道人,傲然向前走了两步,昂首高呼:“第二仪程开始——争夺盟主宝座的剑士请入场。”全场一听,鸦雀无声,静等着方才与“青鹤真人”争论的郝小玉出场了,是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着西域冰川席。

只见郝小玉缓缓起身,依然着原来的银缎霓裳,而且,并未取下脸上的银纱,径向中央木台前走去。这时全场英豪,早已彩声雷动,直上苍穹。郝小玉一出场,海南琼江派的“五指山主”,也随之站起来。因为,郝小玉只要出场,第一个挑战的对象就是他。

只见郝小玉登上中央木台,微向大会彩棚微一躬身,随即在木台的一端卓立,等候“五指山主”向“青鹤”行礼。“五指山主”大步登上中央木台,脸带不屑,嘴哂冷笑,显得十分狂傲,让人一看便知他根本没将郝小玉看在眼内。行礼完毕,立即面向郝小玉站立,同时,阴刁的一笑说;“宫主请啦,前天晚上本山主一见你,就觉得有点惊奇,发觉你比十年前,更年青,更漂亮啦……”

郝小玉未待“五指山主”说完,立即叱声说:“闭嘴,快些撤出兵刃来。”说话之间,也横肘撤剑,呛的一声,寒光一闪,长剑已撤出鞘外。剑一出鞘,冷焰四射,光华耀眼,一望而知是一柄古剑。

“五指山主”十年前已见过这柄宝剑,是以并不觉得惊奇,只见他再度阴刁的一笑说:“咱们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就连这两柄宝剑,每十年也要亲近一次……”话未说完,“呛”的一声,蓝光一闪,一柄蓝汪汪的喂毒宝剑,已横在手中。

郝小玉冷冷一笑,说:“你不要逞能,自今以后,也许你永远没有机会再来黄山搭帐篷了。”

“五指山主”胸有成竹,仰天哈哈一笑说:“这话应该由本山主说,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吧。”说此一顿,突然嗔目怒声说:“既然向本山主挑战,还不出招动手?”

郝小玉黛眉一剔,突然叱声说:“姓魏的,你要小心了。”了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游龙戏水”,翻起滚滚匹练,挟着丝丝啸声,直向“五指山主”击去。

“五指山主”似是知道郝小玉的剑式,冷冷一笑说:“这一招,本山主十年前早领教过了。”说话之间,早已旋身出剑,绽出三朵剑花,斜刺郝小玉的上中下。

郝小玉再度一声怒叱:“你再接本宫主的这一剑。”叱声方自出口,剑式倏变,突然变得快如奔电,剑光一闪,已到了“五指山主”的胸前。

“五指山主”骤然一惊,急忙侧身仰面,脚跟一蹬,身形猛向后窜,手中的喂毒长剑,顺势去挑郝小玉的香肩。郝小玉知道对方的剑上喂有剧毒,自然不敢大意,为了不让对方逃出圈外,塌香肩,沉玉腕,剑式不变,顺势下点。同时,再度一声娇叱:“你再接本宫主这最后一剑。”

这一式变化神速,而且快得只是眨眼之间,果真被郝小玉点中了,势必挑开“五指山主”的小腹。“五指山主”没想到这一届的“冰川女侠”,身法、剑式,都进步的如此玄奥奇快,这时一见寒光下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惊急之下,无暇多想,一声厉嗥,尖剑疾点台板,身形猛地向左滚侧,左掌同时劈了出来。

只见一团白烟细粉,随着“五指山主”的掌风,直扑郝小玉的娇靥。郝小玉一见,顿时大怒,杀机倏起,猛地旋身侧面,躲过了那蓬白烟。同时滑身飞纵,紧跟“五指山主”,并嗔目一声娇叱:“无耻之徒,胆敢故技重施。”

娇叱声中,手中长剑,一式“江水东流”,幻起一道如银匹练,直向刚刚挺身跃起的“五指山主”闪电斩去。全场英豪看得真切,无不脱口一声惊呼。就在全场惊啊响起的同时,魂飞天外的“五指山主”,已发出一声刺耳惊心,令人悚然的凄厉惨嗥。只见如银匹练过处,鲜血飞洒,肝肠坠出,“五指山主”已被郝小玉拦腰斩为两断。

而随剑跟进的郝小玉却趁势凌空跃起,身在空中略微一停,宛如一只临空银凤,飘飘然的落在木台上。而“五指山主”的两截尸体,也咚的一声早已坠地,他的腿部和脸部,仍在索索的颤抖和痉挛。全场英豪,有的喝好,有的惊啊,有的则愣愣发呆。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看也愣了,因为她们两人第一次看到“冰川女侠”的西域丽宫剑法,而且,竟是如此的玄奥,高绝,意外的惊人。显然“冰川女侠”的剑法,绝不输于“金刚降魔宝录”上的佛门绝学,而且,没有一式与她们两人所学的相同。兰香姬更是格外震惊,因为她一直认为即使她兰香姬不下场,“了因”也应该有夺得大会盟主的把握。

如今看了这情形,恐怕“了因”也不敢出场挑战了,因为她知道,“了因”对广成子的剑法仍欠火候,绝对不是“冰川女侠”的敌手。只有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郝小玉用的是“柔十二式”中的连环第三式——“江水东流”。

立在大会彩棚下而惊呆了的“青鹤真人”突然一定心神,厉声大喝:“大会立有明文规定,你怎可公然杀人?”

郝小玉冷冷一笑说:“大会也有明文规定,绝对不准暗用迷药和毒粉,方才“五指山主”故技重施,左掌劈出一把迷粉,人人都看到了,难道你没有长眼睛?”

“青鹤真人”为了惹起公愤,共同处置郝小玉,故意厉声说:“你完全是捏造事实,以报十年前失败之耻……”

郝小玉未待“青鹤”话完,立即怒声说:“十年前本宫主已上过他的当了,当时失败完全是由于中毒而神志昏迷……”

“青鹤真人”趁机厉声问:“为什么你现在并未昏厥?”

郝小玉冷冷一笑说:“现在因为本宫主早已有了准备。”

“青鹤真人”一声厉笑说:“现在你已承认,你早已蓄意要杀“五指山主”……”。

郝小玉立即颔首说:“不错,他如果不施迷粉,本宫主绝不杀他。”

“青鹤真人”正待再说什么,少林寺的“法觉”长老宣了个佛号说:“五指山主有没有施放毒物,请“青鹤”道友派人前去一察便知,如果确有施毒之嫌,五指山主的死应该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冰川宫主。”

“青鹤真人”一听,只得回头看了身后群道一眼,最后他指着一个瘦小道人,沉声吩咐说:“你去闻一闻五指山主的左手,看看是否头晕。”瘦小道人恭声应是,急步走出棚来。

郝小玉见“青鹤”左右那么多道人,单单派那个瘦小道人,心知有异,是以,毫不迟疑的沉声说:“且莫过来,本宫主尚有话说。”

“青鹤真人”立即怒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郝小玉放缓和一些声音说:“本宫主请“法觉”长老派一位大师出来察验,比较公道可靠。”

“法觉”长老未待“青鹤”有所表示,立即望着身侧的一位僧人,吩咐说:“慧根,你去察验一下“五指山主”的左手,是否有毒粉。”慧根和尚恭声应是,急步向中央木台走去。

“青鹤真人”一看,面色立变,神情十分难看。那个瘦小道人,知道已不需要他,只得转身走了回去。慧根和尚急步登上中央木台,先向郝小玉合什行了个礼,然后走至“五指山主”的上半身尸体前。他蹲身下去,拿起“五指山主”的左手一闻,猛地一丢,倏然站起身来,而且连声咳嗽,一手抚头,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全场英豪一见,顿时大哗,不少人发出怒喝和叫骂。

“青鹤真人”一见,只得望着海南琼江派的席位,怒声说:“还不派人将你们的山主尸体抬下去。”如此一说,琼江派席上,立即奔过来五六人之多,而大会彩棚后,也奔出四名提着水桶的中年道人。片刻工夫,“五指山主”的尸体已抬走,而木台上的血渍也冲洗干净。

四名提水老道一走下中央木台,“榆关门”的掌门人齐云生,已起身向“青鹤真人”抱拳拱揖,略显羞惭的说;“本门自本人以下,无人能敌“冰川女侠”,自认服输,请准予免试。”“青鹤真人”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不由转首去看“了空”大师。

“了空”大师乃峨嵋剑术最精绝的一人,而且峨嵋乃九大门派之一,也不容许他未曾动手便自认服输。这时见“青鹤真人”转首看来,只得缓缓起身,合什宣了声佛号,说:“贫衲久仰丽宫绝学,今日果然如愿了,就由贫衲陪宫主走几招吧。”说罢离席,面带微笑,神色自若,接过一个青年僧人捧过来的带鞘长剑,大步走向中央木台前。

全场英豪一见,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因为“了空”大师是当今武林有名的用剑高手,这一场比剑,必然惊险精彩。当然,也有不少人为这位美丽无双的“冰川女侠”捏了一把冷汗。“了空”大师左手握着剑鞘,登上中央木台,同样的向大会盟主“青鹤”行礼。接着,再向郝小玉,单掌合什,微一躬身,说:“请宫主赐招吧。”说话之间,并不撤剑,想是要等郝小玉进招时同时撤出来。

郝小玉自然也深知“了空”的厉害,但她经过和“五指山主”的交手,而仅在第三招上便将“五指山主”斩为两断,因而她信心大增。这时听“了空”大师要她进招,而且也不撤剑,因而也不谦逊,立即一横手中宝剑,清脆的沉声说:“大师准备,请恕本宫有僭了。”了字出口,飞身前扑,一式“银莺出谷”,长剑直刺“了空”的前胸。

“了空”大师一见,倏然侧身,横肘抬臂,就要撤剑。但是,就在他侧身抬臂的同时,郝小玉的剑势倏变,而且郝小玉的身形,也滑到了他的面前了。于是同时,剑身滑过“了空”大师的头上,顺着他的右肩,直削他的右肘和右腕。

“了空”大师做梦也没想到,郝小玉不但剑式诡绝,而且身法也快的惊人,他知道,如果微一撤剑,右肘势必被她斩断。惊急之间,震耳一声大喝,飞身倒纵五步,同是,趁飞退之际,企图将提在左手的长剑撤出来。岂知,郝小玉竟如影附形一般,随身跟进,而且,剑绽四朵银花,同时罩住了“了空”大师的左右上下。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小涵的淫荡告白我的支书生涯母狗黄蓉传孽缘之借种M老婆的刺激游戏厕所瞟春记人妻熟母们与少年的不伦欲恋宦妻我为卿狂欲望中的颤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