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代价
“来来，觉醒第一人、老胡，还有蛟龙，这边坐。”葛中长示意不远处的实木雕花沙发，“我们坐下慢慢说。”
九方城、胡致远、蛟龙和葛中长到沙发上入坐了，那是一整套奢华的沙发，中间围放着栗红色小茶几，葛熙雯端着茶水上来，在小茶几上放盘，把茶水逐一端去，她是按着就近顺序端送的茶水，胡致远就在她身边，她递茶水过去，随后递给九方城
“熙雯真是懂事，好孩子。”胡致远微笑接茶。
葛中长瞧了眼胡致远身旁放置着的红酒杯，说：“老胡，要不要给你来些红酒？”
“不用，我就是下车的时候，见手上的酒还没喝完，就顺手拿下来了，喝完手里的就行。”胡致远说。
葛中长想了想，扭头看向九方城，说：“觉醒第一人，我听到消息说，今天你们长乐社团跟黑齿夜的直属队伍打了一仗，还赢了是吗？”
九方城点点头：“嗯，是打赢了，但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黑齿夜这个人，如果不以敌对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是很优秀的，在书法上造诣也很高，并且学习能力极强，但就是对我们地球人有些偏见，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之所以想跟觉醒第一人你见面，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支持。我本来是想自己去长乐社团拜访觉醒第一人你的，但现在的局势，还有黑齿夜不时会来我这里，我去长乐社团不是太合适，会招致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我有一些想法，又想当面说。”葛中长顿了顿，“觉醒第一人，长乐社长，你别看我只是一介书法家，我还是挺关心国家大事的。当下局势，由觉醒者组成的各大势力纷纷崛起，最为强大和显眼的莫过于超神局、连天盟和擎天集团，这三大势力，虽然强大但却也过于强势，甚至为很多人所畏惧，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三大势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只适合存在于局势动乱之时，我经过认真分析和研究，我们最需要的并不是太过强势的组织，这也不是民众所渴求，民众最需要的其实是一个英雄，来自民间的英雄，而这个英雄就是觉醒第一人呢。”
“但现在还是动乱之始，葛老你说的应该是未来的事吧，还极为遥远，谁能活到那个时候还说不定呢。”九方城说。
“不，觉醒第一人，有些事情我们就是要提前谋划，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就是要从动乱之初就开始谋划，否则动乱之后就是一片混沌，而不是完美的新世界。有了新世界的指引，我们才能蛊惑，不对，说错，不是蛊惑，是引领，引领更多的人团结一致，共同奋斗。”葛中长说。
“新世界？”九方城微愣，虽然一听葛中长说话，他就觉得这人不太靠谱，脱离实际，但新世界的考虑，似乎是有必要的，没有目标，如何行走。
葛中长瞧了眼九方城，觉醒第一人似乎有点入道了，他继续说：“如果说，连天盟的目标是侵占地球统治地球，那超神局的目标就是驱除变种人阻止连天盟侵占地球，这两大势力我们干扰不了，那长乐社团呢，长乐社团的目标是什么，这一点很重要。长乐社团的宗旨是惩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这一点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错的，但我们还需要把宗旨放到具体实际中，比如在新世界中长乐社团的定位，我的想法是，作为民间力量，服务于国家，甚至是服务于世界或者说联合国，真正做到惩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对，就是服务于国家，服务于世界，这一点很重要，这样才能极大减少人民的畏惧，人民也才不会把矛头直指长乐社团，长乐社团也才能更好存在下去。有了这一定位，我们再回到现在，如今动乱将起，长乐社团该如何定位才能更好发展，我的想法是，韬光养晦，不参与那些大势力的决战。如今天下局势，各方势力何其多，绝不单单是对抗连天盟那么简单，各方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也会明争暗斗，甚至是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没有连天盟的存在，这种局势也会存在的，通俗地讲就是，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或是我联合你打他，他联合你打我，一切都是为了利益，长乐社团没有必要卷入这场污泥之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葛老觉得长乐社团能够在将来的动乱之中独善其身？”九方城说。
“以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行，太过耀眼，本来不耀眼的，但你们打败了黑齿夜的直属队伍，很快就会声名鹊起，但是可以想办法，比如你们现在不是正在想办法跟黑齿夜谈和吗，完全可以利用这一事件为你们改头换面，你们要给黑齿夜递交谈和信，完全可以这样解释，长乐社团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并不是因为自身实力之强大，而是花钱买来的，所有的强者都是你们花了大价钱雇来的，为此你们付出了巨额资金，代价惨重，再把这消息散布出去，你们的耀眼就可以暗淡下去了，毕竟长乐社团之前就是把重心放在做生意赚钱上，相信没有什么人会起疑心的。”葛中长说。。
花钱买来的胜利？九方城忽然眼神飘渺起来了，那日战后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落寞的街区上，数不清的尸体在被抬出，有人趴在尸体上失声痛哭，有人躲坐在墙角里把脸埋在膝盖上默默悲伤，还有人倚靠着破损的玻璃幕墙，仰望天空泪流满面……那场胜利是以多少人最亲密伙伴的牺牲才得以换来，现在如果把消息散布出去，说是花钱买来的胜利，那得凉了多少人的心，甚至有可能还会有人就此反目，跟九方城结仇。
葛中长并没有留意到九方城的异样，他依旧滔滔不绝：“如果可以，甚至还可以在谈和中承诺，解散掉长乐社团的武装力量，从今往后彻彻底底就做个从事商业活动的组织，当然也可以承诺解散掉长乐社团，这一点主要是顾虑到，如果是单单解散掉长乐社团的武装力量，如果长乐社团的仇家找上门来算账，到时候日子会很难过下去，如果是彻底解散掉长乐社团，那一切就都归零了，顺理成章排除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解散掉长乐社团并不是真的解散，只是把门面解散掉，这时候我们的工作才能真正展开，以化整为零的方式开始组织力量，以民间名义在各地组织力量，比如说，以前觉醒团在各大高校遗留下来的觉醒会，现在各大高校都把觉醒会当成一个日常的团体组织了，就像学生会、志愿者会，现在觉醒会甚至都已经进入中学的范畴了，如果我们能拓展，在社会很多团体中也发展出觉醒会，那到时候觉醒会的影响力将会是巨大的，覆盖面极广，广到令人不可思议。那时我们就可以以觉醒会作为最小团体，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悄无声息组织力量，在各方势力打得水深火热、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的组织却在迅猛发展，战后将没有人是可以跟我们比敌的，而这种民间力量，即使是国家，也是没有消灭我们的由头的，我们还能积极地为国家、为世界做贡献，也就是所谓的惩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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