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推波助澜(1/ 2)
从杨府出来后,李铭硕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骑在马上,垂着脑袋,哭丧着脸,怕母亲听说结果后失望伤心,不敢回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信步由缰,满街上瞎转悠,李墨戈骑马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宽慰他,眼见得快到午饭的时间,墨戈肚子里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暗忖这么瞎转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找个吃饭的地方呀,于是指着前方对主子说:“爷,前边就是林文典林老爷家,我们何不去林老爷家跟他商议商议这件事,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三个人凑在一块,指不定能想出一个办法来救救咱们家大老爷呢。”
“林可立?”李铭硕念叨着这个名字:“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他要是有办法就不至于混得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几日还邀着我陪他去看房子,要把大房子变卖了换个小点儿的房子,手上变换些银子花。”
“爷,你千万不要这么气馁。我小时候听你讲鲍叔牙与管仲的故事,那管仲乃是千古名相,没想到和鲍叔牙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干什么不成,别人都说管仲没有本事,唯独鲍叔牙不这么认为,所以啊,这人呐,我感觉他这方面不行,指不定别的方面人家能独挡一面呢,咱们就试试运气,看看在林老爷家能不能攒出一个办法来。”
李铭硕没有抱很大希望,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亦无处可去,心想着:“权且去蹭他一顿饭吃吧。”于是主仆两个抽打着马匹,去往林可立家。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林可立家正准备开饭,见有客人来,林可立忙吩咐家仆再添两个菜,又沽来酒,家眷回房去吃,主人客人在饭厅用饭,墨戈也上桌陪着倒酒。
饭菜上齐,墨戈给两位老爷倒上酒,林可立问李铭硕:“昨日兄弟们刚刚见过面,贤弟今天来见我有何贵干?”
李铭硕咂了一口酒,皱眉嘬嘴道:“这心境不同,酒的味道居然也就不同了,今日这酒喝着有点苦啊。”
林可立笑道:“看来贤弟今天心情不太爽啊,有什么悲苦的事,可否说来与愚兄听听,就算我帮不上忙,能宽慰宽慰贤弟也是可以的。”
李铭硕又咂了一口酒,眉头紧皱:“全都是为我父亲一事,前几日一个给事中弹劾了家父,皇上要把家父押回京来受审,我方才去拜会杨伯卿,本指望能求着他上道奏折为家父申辩冤情,开脱罪责,谁知道这老小子明哲保身,不肯替我提笔陈情,还开导我说我父亲性命无忧就是好的,林兄你说说看,我父亲就算是无性命之忧,这口冤气岂是说咽就能咽得下的,况且我们做儿女的,眼见的父母要经历一场牢狱之灾,又岂能放任不管,任由父母去住那黑漆漆的牢房。”
林可立听到杨伯卿名字,微微一笑,确是颇有意味,笑眯眯地对李铭硕说:“贤弟可真是不操心惯了,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令尊大人与杨伯卿大哥之间的那点儿小嫌隙吗?”
“我父亲还与杨伯卿有嫌隙?我没有听我父亲讲过这件事啊。”
“所以我说贤弟万事不操心嘛,我也是听闻道中的木料商人们说的,令尊大人修建防御工事,杨伯卿负责采办运送工程材料,令尊大人发现采购的材料价格偏高,材料的质量却是不敢恭维,于是就同杨伯卿交涉起来,硬是逼迫杨伯卿换了一批质量过关的工程材料,把杨伯卿以及笼络他的那些商人们折腾得也没挣到钱,令尊大人现在有难,不为别的,就为这些过节,那杨伯卿是那种廉洁奉公、刚正不阿之人吗?”
李铭硕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与这杨伯卿今后是做不成兄弟了。纵然强行来往,彼此也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罢了。”
墨戈插嘴道:“虚情假意倒也没什么,他们做官的人一贯如此,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我们家老太爷,只要我们家老太爷不出事,其他都是次要的。林老爷,我一直觉得您是个不凡之人,最近几年只是怀才不遇罢了,您可以帮我们家公子支个招救救我家老太爷吗?”
林可立故作深沉地一笑,说道:“小大哥可真是问对人了,倘若你们主仆二人前天来的话我还没有这个办法,但是你们今天来了,我便已经有这个办法了,可见老天开眼,不忍心降祸与忠臣之家啊。”
李铭硕主仆二人听主人如是说,不由地又惊又喜,忙问是什么妙计?
林可立神秘一笑:“解铃还需系铃人,二位稍等,我先去取那锦囊妙计。”
不一会儿,林可立拿着两本书回来,坐回座位,将上面那一本递给李铭硕,另一本依然在他手中捏着。
李铭硕接过那本书,墨戈也伸过脑袋来看,这一看不要紧,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原来那是一本页页尽是春宫图的淫书,墨戈使劲憋着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李铭硕则红着脸,努力地想要合自己合不上的嘴,笑骂道:“你个老淫虫,这就是你的锦囊妙计?要是它也算锦囊妙计的话,我家老二房里有一堆呢,都是精装版的,没得别带坏我们家墨戈,我家墨戈还是个纯情处男呢,是不是啊?墨戈?”
“爷说是那就是,不是也是。”李墨戈已经笑得浑身乱抖了。
林可立扬扬手中的书道:“那只是块砖,玉在这里呢,你先翻翻看,里边有什么玄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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